散文杂叙
63、《父亲,火车》王永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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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,火车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一脚下不是故乡,便是远方……

王永庆

   

    其实对火车的概念儿时的我只是停留在《看图说话》的份上,而亲眼目睹真正的火车还是缘于我的父亲。

    作为养路工的父亲,在我依稀记忆中,无论刮风下雨,酷暑严寒,每日早出晚归己经成为生活中的家常便饭,甚至三更半夜的”砸"门声,常常惊醒全家的梦乡,也就见怪不怪,习以为常了。父亲经常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向工厂奔去……

    一次晚饭吋,告诉母亲:“要去外地施工半个月才能回来”。我听到后,软磨硬泡,百般纠缠要求跟着去,宠着我的父亲没有办法只好答应。

    第二天的早晨,跟着父亲来到集合地点,近距离看见威武,雄壮的“大"火车,心里喜不制禁。

坐上黑黝黝的铁皮车厢后,冒着白烟,喘着粗气的火车,一声长呜,轰隆隆慢慢地启动开来。汽笛声震得我两眼直冒金星 ,慌忙用双手食指堵上了自己的耳朵。

一会儿青山,一会儿绿水,让我目不暇接,心弛神往……颠簸4一5小时,来到了叫海但看不见海的地方,远远望去隐隐约约远处有一个村庄。

    父亲和同事们一起急急忙忙,一件一件地把车皮里的货物卸下釆,趁大家都没有注意的瞬间,我偷偷地来到火车旁,东张西望片刻后,三步并成二步,不管三七二十一爬上了驾驶室,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上,屁股狠劲地“颠”了几下,快速麻利地跳下火车。然后,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,心里沾沾自喜,洋洋自得……

    夕阳夕下,落日的余晖,显得格外的耀眼。铁路两旁的庄稼象懂事的孩子不在发出“哗啦”,“哗啦",响声,静静等待劳累一天的父亲和他的同事们的归来。

    大家陆续聚拢在一棵柳树下,开始吃晚饭,父亲把从家里带来的香肠拿出来与同事一起分享,每个大人都喝了一杯当地酿造的“地瓜酒”。

    偶然间我发现李叔叔的身边放着一把信号灯及卷在一起“红",“绿"两种颜色的信号旗,好奇地走过去,伸手要拿的时候,他“腾"的一声从原地站了起,随手把旗举得很高很高……

    我窜了又窜,跳了又跳,干着急却始终没有抢到手。

    他嘿嘿的直笑。

“你唱首歌,我就借给你,怎么样?"

万般无奈,只好唱了一段革命现代京剧样板戏《红灯记》李玉和选段

    “临行喝妈一碗酒

     浑身是胆雄纠纠

     ……,…… ”

    一曲唱罢,大家一齐为我鼓起掌来。不远处河塘里的青蛙好像也听到了似的”呱",“呱",“呱"跟着叫了起来,也好像在喊:“好",“好“,“好"。

    六月的清晨,空气情新,凉人爽怡人。我睁开双眼,穿好衣服,手里拿着信号旗,悄悄地走出帐棚,快步跑到铁路路基中央,迎着初升的朝阳挥舞着,从南到北,从北到南一路狂奔……  

在我得意忘形之时,父亲不知什么时候尾随而来,一声喝喊!拽着我的耳朵,从铁路中间把我“拎"了出来。

时光荏苒,岁月如梭。那些飘逝的记忆,或多或少都给你留下美好的回忆……

    父亲退休后,一直珍藏着那两面信号旗,几经搬迁,不知所综。他每每想起常常对我唸叨没完沒了……

      

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定稿于,15年3月8日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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